第一眼看到她,她绝对不会引起你的注意,因为她实在太普通。但仔细打量,你会发现她又是和别人不一样的,右肩明显高于左肩,整个身子是倾斜的。不知道的是,也许会认为她身体有残疾,但了解这个被人们称为“老何”的人都明白,她这是职业病。20多年,岁月更迭,满头青丝悄然花白,但是老何扫街道的姿势从来没有改变过,城市的清洁和她怀里的那把扫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这个曾经受到过副市长接见的环卫工人,还有着一副助人的热心肠,五年如一日,照顾因病致残的毕文芹,把善举融入在每一个看似简单和平凡的小细节里,丰富着自己感动着别人。
老何叫何瑞萍,六十出头的她,细数清扫轨迹,北城东路、南关大街、建设路,每一条路都有过洒下的汗水。
冬天早上四点,星星还在睡着,老何就起来了。在宝坻区,上世纪九十年初期的北城东路商业门脸还没有建起来时,路边是农户和田野,马路上不仅到处都是生活垃圾,而且养羊的人家将羊粪从圈里清扫出来,直接堆在马路边。老何一扫帚一扫帚地将垃圾清理干净,一颗羊粪蛋儿都不放过,在暖阳升起之前,把她负责的卫生段打扮得清清爽爽。但是一转眼,干净的马路又变得脏兮兮的了,老何就抱着扫帚守在那里,你扔一个我清理一个。渐渐的,老何的坚持打动了乱扔乱倒的人,他们不但约束了自己的行为,还和老何成了朋友。“老何”的称呼就是从那时流传开来的,住户早上推开门儿,亲热地招呼老何,“老何,进来喝碗粥吧!”在这条路上,老何一守就是11年。
劝宝超市开业后,老何被作为骨干之一抽调到该区的南关大街。南关大街是全城最繁华的商业区,老何知道“上边”的意思,也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。几年后老何又被派到了现在的建设路,负责清扫任务最重的花店商铺卫生段儿。花店的店主们习惯在门口修剪鲜花,往往花修剪好了,遗留下一片残枝败叶。尤其是套在花朵上的网状泡沫套儿,一阵小风就可以吹得到处都是。老何依旧用她的付出,用她的坚持赋予马路以整洁靓丽的姿容。
刷,刷,刷——那是最美妙的乐章。而又有谁知道,城市清洁的坚守背后,是老何对家照顾的失守。十多岁的儿子没人照顾,自己学会了做饭,当儿子把烙好的第一张馅饼送给卫生段的母亲时,老何看着样子丑陋的馅饼酸涩之情油然而生。儿子娶媳妇那天,她凌晨2点就爬起来,将她的卫生段清扫干净才回家张罗喜事。几个月前,老何老家的房子修缮,亲戚朋友都来帮忙,唯独没有老何的影子。实在过意不去的老何,心想着怎么也得管大伙一顿饭,中午11点带着买好的肉打车匆匆赶回家,因为时间紧,一锅肉都没有炖烂。当干活的亲属围坐在桌前吃着半生不熟的炖肉时,老何又在赶往卫生段的路上了。
老何还有一颗善良的心。五年前的一天,老何正在建设路卫生段上忙碌着,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特别的中年妇女。那个人大概是口渴了,右手从身上的背篼里取出一瓶水,想拧开瓶盖儿,但是残疾的左手用不上劲,怎么也拧不开。老何看在眼里,走上前去,帮中年妇女拧开了水瓶。从此,老何便于这个名叫毕文芹的残疾妇女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今年53岁的毕文芹在40多岁时因患脑血栓,落下了残疾,要在拐杖的协助下才能下楼行走。爱人在乐器厂上班,女儿也出嫁了,大多数时间一个人在家里。毕文芹恰好住在岳园小区,一出门就是老何的卫生段,这样,老何一边上班,一边就可以照顾毕文芹。冬天时,毕文芹蜷缩的左手冷得像冰块,老何就给她揉搓按摩,直到掌心温热了。手一温热,就不僵硬了,开始变得柔软了。毕文芹的衣服破了或者买的不合身,老何能自己动手的,就自己给缝补好了,难度大一些的,便拿到裁缝店儿,弄好了再给送到毕文芹家里。久了,毕文芹对老何有了依赖性,把老何当成了亲人,每天上午9点左右,一定要下楼去找老何。把卫生段扫干净的老何,一边给毕文芹的残肢做每天必有的“按摩功课”,一边和她聊家常。偶尔,老何没见到毕文芹的身影,一颗心就揪起来,带着买好的煎饼去毕文芹的家里看她。见毕文芹无恙,老何的一颗心才放下来。五年来,她习惯了照顾她,她也习惯了被她照顾。
无论是清扫卫生,还是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的帮助,老何都做得很自然。她的事迹或许过于平淡,过于普通,平淡和普通到你我都可以做到。可是,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长久的坚持和不放弃呢。老何用她的坚持不懈告诉人们,平凡的故事也可以很精彩。(宝坻区文明办201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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