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然是北辰区执法局普东执法队队长,13年前从部队转业,成为了一名城管队员。可还没来得及感受执法工作的光荣,就发现自己成了千夫所指。这些年来,他挨过南腔北调方言的骂,受过十里八乡商贩的白眼。在宜白路,把昏倒的老大爷抬上车送医院,被路人喊“城管打老头了”;在富锦道,给人家带路,人家说“谢谢民警同志”;下班回家,穿着工作服路过安达路,小贩看见我一边跑一边骂:“小样,挺牛啊”。在电视剧里,城管都是身体倍儿棒心肠倍儿坏的反面人物;在网上,城管全是没事干,见天儿抄摊打人;连郭德纲的相声都拿城管开涮,说我们是吃烧烤不打算给钱的人……“城管怎么就变成坏人了呢?”王然问自己,“我就是城管,我不是坏人。”他暗自发誓,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改变人们的看法,为城管正名。
在日常执法中,当事人不理解、群众围观起哄,挨骂甚至挨打都是家常便饭。暴雨排水、下雪除冰,白天巡片、晚上盯班,13年里城管工作的苦辣酸甜他尝了个遍。
记得那是在2008年的冬天,一家通讯公司在天津市烈士陵园,贴着后围墙私建了一处通讯塔站,60多米高的铁塔,比烈士纪念碑还高出一大截。对这个违章建筑,执法队依法下达了限期拆除的执法文书,可对方的态度却是“不接收、不见面、不回应”,而且放出话:“有本事就自己拆,没本事就看着,拆坏了还得给我赔钱!”这种通讯塔由多截塔身垂直拼装组成,不知道连接各部件的10多种工业螺母的尺寸,根本拆不下来,这就是瞅准了城管不懂专业技术,故意拖延。王然当时就火了,心一狠,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,顶着六级风,冒着中雪,徒手就爬上了高塔。说实话,60多米高啊,真爬上去我也怕。耳边是呼呼响的风,地上的人都成了一个个小黑点,平视出去,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空荡荡的。积着雪的塔梯滑溜溜的,根本蹬不住,冰冷的扶手贴上去,瞬间皮肉就被粘住了。大风里,塔梯不断发颤、摇晃,好像随时要倒塌一样。王队后背直冒凉气、腿也直抖,但还是定住了神,一蹬一蹬的爬上去,并准确记录了铁塔上各零部件的尺码和拆解方式,为之后的原状拆解拿到了第一手资料。现在想,他当时就是憋着一口气:不能让你们冒犯了烈士的英灵,也不能让你们小看了城管!最终,铁塔被顺利、完整的拆卸下来,当事公司无言以对。在这儿,城管捍卫了法律的尊严!
其实,这样的经历很多,13年里,王然带队巡查4700多天,拆除违建1200多座,刮过的小广告有19万张,接近一个小型印刷厂的年产量;走过的街道近6万公里,相当于从黑龙江到西藏往返7次。13年寒暑交替,有操劳、也有委屈。
去年夏天,辖区里一个烧烤摊反复占路经营,他们依法暂扣了烧烤炉子。转天摊主一家来到队部,这是一对30多岁的外地夫妇,他们抱着患有脑瘫的儿子, 7、8岁了不会走路,不会说话,由于营养不良,身子特别瘦小,乍一看还以为只有3、4岁呢,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很久没洗了,油泥都泛着光。我心里琢磨着,平日里这种情景也不少发生,多数是哭、打、闹、缠、讹,看看在说吧。
一进门,夫妇俩就哭诉起来:“我们带着脑瘫的儿子来天津看病,钱花光了,只能摆小摊挣口饭吃,天不亮就起床穿串,夜里11、12点才收摊。还要伺候孩子、给她看病、吃药,我们不想违法,但我们没办法啊!”听得他心里咯噔一下,一阵阵泛酸,早知道是这样,就不扣人家东西了。心想帮帮他们吧,随口就问到:“要是给你们找一个店铺合法经营,你们愿意吗?”“愿意啊,我们做梦都愿意啊”。随后的20多天里王队跑遍了周边的门脸店铺,还找有关部门反映情况,讲这家人的难处,求他们想办法解决。一次不行两次,两次不行三次,最后在街道的帮助下,终于在宜梦道附近找到了一个地段不错、价格还很便宜的小店。当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时候,夫妇俩感激的立马就要跪下,连声说“谢谢王队,城管是我们的救命恩人,我们念您一辈子的好啊……”现在,这家人的生意有了起色,生活也好转了。说句实话,取缔违法摊贩那是职责,可依法行政的同时又能帮这样的弱势群体,王然打心眼里觉得这城管当得有劲儿,值!
在工作中,王然还注意将平时的经验和体会记录、整理,写下了近20万字的工作日志和笔记,并有32篇文章在《城建监察》、《天津城管》等媒体上发表,供所有城管人借鉴、参考。
13载岁月,他是一个见证者也是一个亲历者,见证了北辰市容环境的逐渐靓丽,违章建筑倒了,占路摆卖少了;亲历了群众心中城管形象的逐渐改善,从白眼、厌恶到笑颜、认可。王然深知,这改变中汇聚了多少城管人的辛勤付出。他愿与所有抱着同样想法的城管兄弟们,一起诚恳付出,用自己的不懈努力,履职尽责,做群众贴心的“人民城管”。
推荐单位:北辰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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