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海县大丰堆镇高庄子村是一个地理偏僻,经济条件一般的自然村。1951年、1953年,陈向志和陈向吾兄弟俩先后出生在这里。1979年命运给陈向吾开了一个玩笑,陈向吾不慎摔倒至残。虽经医院多次手术,依然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,手和脚四肢活动受限,再也不能像其它正常人一样活动。哥哥陈向志和父母带着弟弟到处求医问药,想尽各种办法,不仅不见好转,相反越来越重。那年陈向吾刚二十五岁,已经定婚,而当未婚妻得知这一情况后却退了婚。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清楚,和一个残疾人结婚,意味着一辈子要被拖累。
哥哥陈向志1969年入伍当兵,并在部队入党,1975年复员退伍。回到村子的他不久就结婚成立了自己的家庭。弟弟摔成残疾后,他的父母都已60多岁,而陈向志的妻子还是一个新媳妇,且与弟弟差不多年纪,侍候弟弟有很多不便,做为父母的长子,又是唯一的长兄,陈向志别无选择地撑起了照顾弟弟的重任。一天天,一月月,一年年,多少岁月悄悄地流逝,只有陈向志知道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。他也曾有过梦想,而且将一个修车铺打理的像模像样,但弟弟的病不得不让他放弃。他本来还可以像很多同龄人那样外出打工,贴补一下并不富裕的家庭,但因为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弟弟捆住了他的双脚,他只能在村子里种点菜,种点庄稼,因此日子也就过的很艰辛。
后来,在好心人的帮助下,陈向志利用自己家的南房开了一个小卖部,卖点烟酒百贷。每次自己下地劳动,就让弟弟照看一下。每到这个时候,去陈向志家买东西的人全是自己拿东西,自己算帐,自己找零钱。弟弟也只是照看一下。但近几年来,弟弟的病一天比一天厉害了,最后连小卖部也照看不了了,整天只能躺在床上。
后来,残疾的父亲去逝了,年迈的母亲也染上了长年头晕的毛病,每天需要吃药打针来维持。他不仅要照顾母亲,更要照顾弟弟,那份艰辛可想而知。他每天一日三餐要做好端给弟弟吃,后来弟弟连吃饭吃药也很困难了,哥哥就每顿饭一勺一勺地喂给弟弟吃。行动不便的弟弟每天大小便都要由哥哥背着去厢房,弟弟不能自理,哥哥就亲手用纸帮他擦试。为了让弟弟早日能够下地行走,他特意买来活血药,一天三次为弟弟洗脚,还隔三五天地给弟弟洗澡。因为弟弟常年躺在床上,为防止弟弟不生褥疮或肌肉坏死,哥哥除了隔三差五地给弟弟换洗衣服和被褥外,每天都要给弟弟按摩,遇到天气好,还要把弟弟放在轮椅上,然后推到大街上的人群中,让弟弟听听村里发生的新鲜事以解弟弟心宽,同时沐浴一下阳光。
几年前,陈向志的妻子也得了心脏病、脑梗,陈向志的担子更重了,他的妻子因为脑梗,行动不便,而且痴痴傻傻,有几次还走丢了。
弟弟由于长年瘫痪在床,性格发生了很大变化,脾气变得越来越暴燥,经常对着哥哥嫂子发脾气,甚至砸东西。他多次哀求哥哥让自己快点死去,好让兄弟俩都得到解脱。哥哥陈向志看在眼里,痛在心头,任凭弟弟发脾气,砸东西,仍然很有耐心地开导、劝说,让弟弟勇敢地面对生活。
有时,回到家的陈向志看见90多岁生病的母亲、患脑梗的妻子、躺在床上的弟弟,他几乎陷于崩溃,他想不明白命运会如此捉弄他。他肩膀上的担子太沉了,他真的需要有人替他分担一些压力。但他别无选择。“一奶同胞的亲兄弟,有我吃的,就有他吃的,我不能抛弃他!”陈向志说的话很朴实,却是沉甸甸的。
陈向志的坚持不仅来自于责任,更来自于对政府和社会的信任。“感谢党和政府,感谢我们的好社会”这是陈向志反复说的一句话,是他的肺腑之言。
对于陈向吾的不幸遭遇,村“两委”和政府部门都很同情,村里给他家申请了最早一批农村五保,政府部门每年会发点困难补助、救济物品等。2012年底,县残联为陈向吾送去了防褥疮床垫、座便器、多功能轮椅等器具,带去了党和政府的关怀和温暖。亲戚朋友们在同情之余也不断地伸出各种的援手。他们既是出于对弟弟陈向吾命运的同情,更是被哥哥陈向至三十年如一日,一心照顾弟弟的赤诚之心所感动。他们有理由感动,因为一个忠厚的哥哥,不离不弃,细心照顾同胞弟弟,用三十年平凡岁月演绎的手足真情地久天长。
推荐单位:静海县